小仙子

2.6 赌注

 

三人刚走进警局，就看到南杳迎了上来。

她跟着三人的步伐一起进入审讯室，一边走一边说：“两天了。没什么进展。妮妮，和a，都不承认任何责任。” 

王俊凯嘟哝着：“你当她傻啊？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。况且一个身体里住了两个人，还可以互相推诿，更不会承认了。” 

易烊千玺却是继续皱着眉，走到审讯室之后，轻轻拍醒正伏在桌上休息的妮妮，见妮妮勉强勾起一丝微笑，说道：“老师……您来了啊……” 

易烊千玺顿了一下，然后下定决心，对妮妮说道：“妮妮，你的男朋友……罗鑫，出车祸，身亡了……” 

妮妮吃惊地用手捂住嘴，不让自己尖叫出来，可是巨大的震惊和悲痛仍击垮了她。

她将脸埋在手里，一开始还嘤嘤地哭泣，最后失声痛哭起来。

 易烊千玺也没再说话，静静地陪着她。 

半个小时之后，妮妮终于平静了一些，虽然仍时不时抽泣，但已经能说出话来。

尽管脸上还挂着泪珠，妮妮还是坚强地开口问道：“是他杀？”

易烊千玺点点头。 

“又是那个魔鬼！他/她到底要怎样！” 

易烊千玺双手放在妮妮肩上，正视着她的眼睛，认真说道：“妮妮，我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问你，你慢慢想，想好回答我。” 

妮妮看着易烊千玺琥珀色的眼睛，没来由地觉得安心，点点头。 

易烊千玺见妮妮恢复了平时的理智，于是开口：“你身边还有什么，对你来说十分重要的人。我怀疑……凶手还会下手……

 一个月前，碎尸。 

四天前，推人致坠楼死亡。 

三天内，车祸。 

那个连环杀手冷却时间越来越短了。 

她/他已经疯狂了。” 

妮妮皱着眉仔细地思考，最后双手抓着头发说道：“没有……没有了…… 从小我父亲早逝，母亲把我和哥哥拉扯大。我读到大学，遇上罗鑫，从此再也没有在意过其他人。老师……您也知道，我是一个内向又自卑的人，除了家人和罗鑫，我没有什么交际圈……” 

易烊千玺也点点头，知道妮妮确实没有什么朋友。 

可是，凶手明明是一个跟妮妮密切相关的人物。 

案件又进入了僵局，易烊千玺沉入自己的思维里，试图将所有的一切拼成完整的图案，却觉得至关重要的那一块还没找到。 

那个凶手，她/他是谁？为什么要杀掉这些人？

 “饿……死了！”

 正当审讯室一片宁静时，王俊凯大大咧咧地站起来，扭了扭腰，对易烊千玺说道：“易教授你都定格了10分钟了。累不累？走走走，去吃午饭！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啊。”说罢对王源和南杳说道：“一起去吧。” 

南杳跟王源看了下时间，已经12:30了，肚子确实也是饿了，就起身往外走。

王俊凯见易烊千玺还傻楞着，走过去扯着易烊千玺的衣袖将他强行拖了出去。

 四人来到附近的小餐馆点了些菜。

趁着等菜上桌的功夫，王源问南杳：“连环案有进展么。妮妮，或者a，是不是凶手。” 

南杳皱着眉头，想了想说道：“我说不清楚。所有证据都指向妮妮，可是……看她的眼睛又不像。我觉得，凶手是a。”

 “bingo。”王俊凯甩了个响指，凑近南杳身边笑嘻嘻地说道，“达令你看我们是如此心灵相通。”

 南杳白了他一眼，忽略他的嬉皮笑脸，正色问道：“王俊凯，你也说说你的看法吧。” 

王俊凯也严肃下来，说道：“坠楼那次，可能你们没发现一个细节，我不小心撞上了。那次我去抽烟，抓到了妮妮的邻居，他说他亲眼看到妮妮把她哥哥推了出去。毫无疑问凶手是妮妮或者a。不过我只赞同达令你结论的一半。我觉得凶手可能是妮妮，也可能是a，甚至我觉得有可能是她们两个。双重人格本来就复杂，我们不知道她们是如何内部交流的，或许共同作案也有可能。至于测谎和问话问不出结果，也很简单，作案的是一个，问话的时候让另一个人格出来回答问题，自然一问三不知，无辜得很哪。” 

听王俊凯这么一说，王源和南杳突然醍醐灌顶，没错，这样就完美解释了所有一切。 

只有易烊千玺，听着三个人分析，不说一句话。 

王俊凯忍不住喊道：“易教授，你认同我的看法么？” 

易烊千玺想了想，摇摇头。 

王俊凯轻飘飘地扔了句：“你就不能满足我一次么。” 

易烊千玺差点被王俊凯的这句话呛死。 

王源低下头暗笑，南杳没意识到王俊凯说了什么，关注点在易烊千玺身上，问道：“那易教授有什么推论？” 

易烊千玺沉思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不用推论。我想，真相很快就会出来了。” 

王俊凯不服气，对着易烊千玺说道：“承认我比你聪明有那么难么？易教授你就是不甘‘人下’。” 

咳咳咳……易烊千玺喷出一口茶，努力让自己平静。 

王俊凯你真是作死。 

易烊千玺略微思考了一下，就对王俊凯说道：“我觉得凶手不是妮妮或a。王助手，打赌么。”

 “赌就赌。赌注是什么？”王俊凯说道。 

易烊千玺将狡黠的眼色隐逸在眼底：“日后再说。” 

菜上来了，易烊千玺低下头喝汤。良好的修养让他一旦开始吃饭就不会再说话。 

三人也就不再追问，吃起饭来。 

四人风卷残云地吃完饭，回到审讯室，一开门，空空荡荡。

 察觉妮妮不见了的易烊千玺无比慌张地拉住一名小警员：“妮妮去哪里了？审讯室里的女孩去哪里了？” 

这个新来的小警员大概不认识易烊千玺，用鄙视的眼神望着易烊千玺，嫌弃地说道：“对公民只能拘留48小时，没有证据必须释放，你谁啊……” 

易烊千玺不理会他的讽刺，摇着他的肩膀厉声责问：“她有没有说去哪里？见谁？” 

小警员被易烊千玺摇得晕晕乎乎，打掉他的手没好气地说道：“她说什么……朝阳……疗养院……什么……说什么……凶手会杀了她妹妹……” 

妹妹？

易烊千玺突然回忆起6年前，妮妮在课堂上问他的问题：“老师……如果你有一个精神病家属，应该送她去疗养院接受专业照顾，还是应该将她接回家里？”

 自己怎么忘了这一环？！ 

易烊千玺拉起王俊凯就往停车场跑去。 

俩人气喘吁吁地上了车，王俊凯才没好气地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：“去哪儿？”

 “北京朝阳疗养院。” 

“你丫想入院？” 

易烊千玺白了他一眼，言简意赅地说道：“抓贼。” 

易烊千玺插入钥匙，一脚油门，车像离弦的箭，朝疗养院飞速驶去。